*Starry☆Sky同人文

【Starry☆Sky in Autumn】軌跡(琥月)


不知何時,秋日偷偷地遠去,
還未覺察冬天的冷洌,轉瞬,櫻花已又伴隨春風拂來。

新的學期到來,免不了又是一陣兵荒馬亂,陽日老師開導師會議去之後,班長照例分配新的幹部名單。

「夜久真是不走運,又抽到下下籤了呢!」坐在前面的栗田看了下黑板,轉頭和她閒聊。

「保健委員真是吃力不討好的工作耶,又不像班長什麼的,期末可以獲得『小直命令招待券』一張,吶吶,我也好想拿一次看看,讓小直做點好玩的事嘛……上次荒川拿到之後啊……」

他那口沫橫飛的敘述讓其他同學也好奇的圍了過來,月子笑了笑,望著自己手中剛抽到的籤。

──其實是鬆了一口氣。

畢竟見面的機會不多,自己總不好三天兩頭賴著保健室不走吧?

「是不是有點公私不分呢?」她想。

「說起來!保健委員的特權又是什麼?啊!既然平常被小直使來換去的班長可以使喚小直一次,那麼作為星月老師的保健委員……」

「不、不可能。」柿野飛快的否決栗田的推測。

「難道是可以借用保健室的床之類的?」

「保健室的床不是誰都能用嗎?」

「欸?能用的嗎?我一直以為除了星月老師之外誰也沒用過呢,原來是能用的啊,那為什麼上次我被趕走了!」

「廢話,誰讓你借來蹺課的!」

「啊哈啊哈原來如此……咳,所以說夜久認真當了保健委員有什麼特別大放送嗎?」

本來聽著大家你來我往的月子忽然再次被點名,著實被嚇了一跳。
看大家認真追問的樣子,她努力的回想了下。

「應該是……」

「是?」

「……星星糖吧。」

她一臉認真,卻引來一陣爆笑。

「糖、糖果嗎?我還以為至少是『趁老師睡覺在臉上偷畫幾筆也原諒你一次』之類的,糖果、是糖果,夜久意外的是個好孩子呢。」
同學爆笑一陣後散發出慈愛的目光然後摸了摸她的頭。

「什麼叫意外啊!是你們太壞心眼了吧。」

「啊~啊~好像是呢,可惜啦!吶吶,那柴本老師又是……」
沒有得到爆炸性回答的同學們笑著敷衍了幾句,隨後便把話題轉移到其他幹部身上了。

接近午休的時候,月子照例前往保健室集合,儘管已經是三年級了,保健室委員們鬆散的工作效率依舊不變。
她苦笑著,在空無一人的保健室等星月老師回來分派工作,百般無聊地想起早上的話題。

「『在睡著的臉上塗鴉』嗎?」
雖然她並沒有那麼做過,但是每次看著老師的睡顏卻總是不自覺的想接近……這樣的念頭可以被允許嗎?

「不對,我在想什麼啊!」忽然意識到什麼的月子拼命地拋開丟臉的思緒。

「夜久,一個人在做什麼,演獨角戲嗎?」拉開保健室的門,果然還是只有看到夜久一人,那嬌小的背影讓星月不由得笑了起來。

「星、星月老師!」

「喔?今天的夜久很奇怪呢,剛剛在想什麼呢?惡作劇?」星月笑著在她面前坐下打算泡茶,聽到他的話,月子臉上浮起兩朵緋紅。

看著星月的臉出現在自己眼前更是全身僵硬。

「茶,我來泡就好。啊──對不起。」慌慌張張的想找事來掩飾自己的難為情,卻不小心碰倒了茶罐。

沒有比這更丟臉的了。

「用不著這麼緊張吧,雖然這裡只有我和夜久兩個人,但是我什麼也不會做的,安心吧。」

月子收拾茶罐的手霎時一愣。

「如果因為關係改變而弄得什麼事也做不成,那可不行。」

「讓妳那麼緊張是我不好,夜久這學期也是保健委員吧?請多指教了。」望著朝自己伸出的那隻手,她終於回神過來,回握了一下。

「是,請老師多多指教。」手上殘留著戀人的溫度,月子卻已經冷靜下來,兼任理事長的老師忙兩邊的事情肯定會更辛苦,自己應該要更努力幫忙而不是一味的考慮那些幼稚的事情才對。

月子臉上閃過的神色,星月全都看在眼裡,卻沒有多說什麼。

「嘛,反正那些傢伙大概也不可能來了,那就直接開始討論這學期的工作日程……」

「是,請交給我吧!星月老師。」

* ──

原以為理事長工作最忙碌的時段,不過就是初開學的把個月已然。
事實上,五花八門的校務會議、評鑑事宜、董事匯報還有數不清的作陪飯局卻是接踵而來。
「要是以前有好好幫姊姊就好了……」才踏入學園不久,便又匆匆趕往下一個他一點也不想參加的無聊交際。


*──

「今天的保健室也是空無一人♪~」縱然用開朗的語調拉開了門,實際看見空蕩蕩的室內還是有點失望。

月子嘆了口氣,把完成的資料放在桌上。

「保健室的打掃……好像也用不著。」
乾淨的保健室讓人不習慣,因為連弄亂的時間也沒有。
要不是每天桌上都有新的紙條和處理好的檔案,完全不覺得星月老師有進來過。

離開了寧靜地令人無法呼吸的保健室,漫步於通往弓道部的長廊,不自覺地又陷入了思考。

「果然還是、有點寂寞呢。」每天都在同一個地方,卻完全見不到面,想來真有點諷刺。理所當然的在保健室偷懶、占病床、說說傻話,偶爾也加上陽日老師。

不過是上學期的事,忽然覺得就像夢一樣。

縱然互通了心意,卻覺得更加遙不可及。
升上三年級的她以及成為理事長的星月。

為了見上一面,最近的她甚至開始期盼最討厭的升旗朝訓,就算在偌大的活動中心裡能看見的臉有多麼微小。然而忙碌的星月卻連出席朝會的時間都沒有。

說出「哪裡都不要去,請看著我。」這樣的話未免太不懂事了。

「唉……」

「夜久?既然到了怎麼不進去?」宮地君嚴肅的聲音自身後響起,她這才注意到自己杵在了弓道部的門口。

「啊、對不起!」
她連忙讓開,宮地卻沒有直接進去,而是盯著她的臉好一會。
「或許是我多心了也說不定……夜久妳最近似乎常常在發呆。」

「欸?是這樣嗎?」

「發生什麼事情了嗎?」

無法逃過宮地君認真的注視,兩人在弓道部門口站了半晌後,月子終於決定開口。
也許問一直都很努力的宮地君會得到答案也說不定。

「宮地君……你認為要怎麼樣才能成為一個成熟的人呢?」

「成熟的人?」忽然聽見的問題似乎讓他錯愕了一會,不過宮地並沒有追問她背後的原因。

「在每件事情上都盡到自己職責不帶給別人困擾,我是這麼認為的。」那皺了好久的眉在回答過問題之後緩緩舒張開來。

看著那樣的宮地君,總覺得心裡也有什麼被解開了。

「怎麼?忽然笑了起來,難道不是這樣嗎?」看見她的反應,眉頭瞬間又皺了回去。

「不,只是忽然明白了而已,謝謝你,宮地君。」

「………那就好。如果不要緊的話就開始練習吧?就算是三年級了也不能鬆懈。」

「是,宮地部長。」


* ──

上一次和她面對面說話是什麼時候了?
拉開熟悉的、她和郁口中的霸王位置,重重地坐下。
總覺得是好久以前的事。

姊姊當初半喜半憂所言及的因公私不分可能造成的傷害,在這樣的狀況下完全不可能發生。

「真不知道這到底是好還是壞…….」

宛如兩條逐漸延長開來的平行線、拼命追逐著卻無法交會。
不禁期盼著,如果她快點畢業就好了。然而一旦畢業以後,他所能夠接近的距離又會有多少?

「矛盾……嗎?」

瞥見桌上的鬧鐘顯示著兩點,外頭是一片漆黑。校園靜悄悄的,除了滿天星斗沒有一絲亮光。雖然接下工作時說了自己會適當的完成工作,然而事實上他還未達到先前所說的游刃有餘。

縱然天平有所擺動,但是並不後悔給自己重新站起的機會、回應期待。

自依舊收拾得乾淨的桌上,抽出平常交代事務的筆記本,除了提及公務的娟秀字跡之外,沒有留下任何訊息。
翻到空白的頁面,微微提起的筆,握緊了卻沒有劃出隻字片語。
凝望著漆黑的夜空,玻璃映著微弱星光更映著面容,他不知道現在自己嘴角弧度的意義。

* ──

在廊上相遇,久違地。
卻不是以往熱切追尋的眼神。比他預期晚了一秒,月子抬頭向他打招呼的禮貌一分也不少。

「星月老師好。」五個字加上一貫的微笑。
他楞了會,她拿著公文的背影,沒有絲毫回顧。
無可挑剔,但此時的他卻不由得嘆了口氣,往自己該前進的目標邁進。

待老師的腳步聲越來越遠,月子才放慢速度,她不知道剛剛的相遇她反應夠不夠平常。一如宮地君所說,她所能做的就是把自己的工作做到最好,無論是學生或是能夠不成為他負擔的……年紀相差甚遠的戀人。

不該因為關係改變而所有輕忽。然而剛才還是稍稍期盼著,他會喊住自己。

會有這樣的想法就表示自己仍未長大吧?她的唇邊揚起一抹苦笑。

「還差得很遠呢。」

* ──

「直獅,你現在在忙嗎?我來拿上次提過的資料。」
在辦公室敲著電腦資料的陽日轉過椅子──
「琥太郎老師?!好久不見,工作還順利嗎?」

「嘛、差不多就是那樣吧……能不能幫我泡個茶?」

「哦哦,沒問題。不過我還以為你會比較想喝夜久泡的茶呢。」

自櫃子撈出茶葉包的陽日熟練的擺好茶具,滾燙的熱水釋放出的茶葉香在空曠的辦公室中四溢。

「好喝,你泡的茶果然一點都不苦。」

「那是當然。說起來我也有點懷念夜久的難喝茶了啊,水嶋走了之後感覺偷懶的時間也變少了、不對我在贊同什麼,偷懶是不對的行為!」

「直獅你就直說在想念郁吧?」

「也是,不知道水嶋最近過得怎麼樣了。那傢伙竟然完全沒有跟我聯絡!」

「大概是怕麻煩吧?挺像是郁的風格。」

「我怎麼可能會是麻煩啊!太失禮了!啊,對了!琥太郎老師……」
正要倒第二杯茶的星月挑了挑眉。

「稍微談一下可以嗎?」

* ──

為了替宮地君確認部裡的友誼賽的日期,月子在部活途中匆匆趕來詢問身為顧問的陽日老師。正要敲下辦公室的門,卻意外聽見的那懶洋洋帶著點慵懶的聲音。

那熟悉的聲音,如今卻透著幾分陌生。
她不去計算闊別的日子,是怕自己不經意示弱。

聲音在彼端,幾分疲憊,就算是笑聲也帶著有睡眠不足所造成的沙啞。

一扇門的距離,很近。

* ──

明知道不能推門進去,卻還是忍不住停下腳步。
只聽一下下可以嗎……他的聲音。

「不管怎麼說,夜久終究是個孩子啊......」

略帶抱怨的語氣。
他在說…….什麼?

一扇門的距離,很近。

遠的是年齡的距離。

就算近在眼前。

* ──

「怎麼了直獅?外面有人嗎?」背對著門的星月望著直獅凝視後方的視線疑惑著。

「不,應該是我看錯了……」陽日搖搖頭,這個時間夜久應該不可能在這裡,沒記錯的話這個時間是弓道部的練習時段。

「總之,琥太郎老師你也別太勉強自己了。如果因為這樣錯過的話,夜久也會很難過吧?」

望著見底的茶杯,星月沒有說話。

是啊、這樣下去會錯過的吧?
忘了最初在一起的那種自在,在意著各式各樣的界線,如此迴避下去……
相互承認的感情,難道也是一種沉重……嗎?
還不如回到最初,膽小的自己所堅持的──那優柔寡斷卻無須深慮、相互陪伴的日子。

凝視著茶漬在杯底乾涸,琥太郎放下了茶杯。

「直獅,我該走了。」
「啊啊,一路順風。」

*──

就這樣離開了辦公室,卻也沒有回到弓道部。
操場旁的樹下,是和青梅竹馬分享嬉笑苦悶的地方。
然而很多事情,卻是長大之後必須自己承擔的。
不能去依賴任何人。

所以一個人在這裡吹著風,直直的凝視著天空。
天空好高、好藍。

「不可以、不可以哭。」

一次又一次斥責自己想碰觸你的心意,遍遍重申,只是想消除不安的聲音。
做好每一刻的自己,讓自己儘快的成熟起來。

然而,她長一歲、同樣地星月也會成長一歲。
明明知道的啊,無法跨越的時間。

因為是小孩,掌握不住分寸,因為年紀還小,無法公私分明……..
比誰都在意,因為你的背影好高好遠。
讓自己早一點,學著忍耐與大人的理性,是不是能假裝和你看到相同的風景?

早點追逐過那段差距,便不會因為年紀幼稚的理由,作為你推開我的藉口。
所以,無論現在多麼想碰觸,直到你主動回頭之前,絕不可以……

不想因年紀而輸在起跑點。
無法自信的感情,只要你一個肯定。

「才不是孩子,不要小看我了。」

拼命握緊了手心。



* ──

在如此的堅持之下,時間不斷流逝著。
就這樣把自己溺在各式各樣的事務中,宛如陀螺般圈圈舞動的生活。
只是在任何一個漩渦裡,都不見你的身影。

空曠的桌面上什麼也沒有,全校的健康檢查已告一段落。
沒有新的工作了。
彷彿連這最後一點聯繫也不再擁有。

翻閱著行事曆,無論看了多少遍,都只剩下一項工作進度

──已經不知道被延遲多少次的,她自己的健康檢查。

這個週六她不知道該用哪一種表情面對。

* ──

假日的校園總是特別寧靜。
全宿制的學園,每逢假日便如出籠野獸,一哄而散。
走在寂瑟廊上,連教室的鐘聲也聽曉,伴著腳步聲,每一間教室數著分秒。

「滴答、滴答。」

猶似在提醒光陰的距離。

不明白那句話的含意,只覺得心被敲了一記,所有的努力都被澆熄。

總是輕易拉開的門,今天卻變得有些沉重,猶豫地拉開了門扉,微涼的空氣乘虛而入,也送來幾許熟悉。

很久以前,白大褂的味道,曾那麼靠近,如今卻成寥寥回憶,淡到抓不進手心。


聽見背後拉動門的聲響,他停下了翻閱著文件的手。
畢竟,從踏進這裡的這一刻便一個字也無法看進眼。

「……夜久,早啊。」慵懶的語氣,自然得能與半年前接起。

不知道是不是刻意,好像又回到好久以前。
她還不懂得「喜歡」這種心情的時候。

「星月老師早安。」她微微一笑,卻有一點想哭。

如果維持最初相見時候的心情是最不會帶給你困擾的方式。
那麼她會符合老師的期待。
把很深很深的思念全部藏起。

她那打招呼的方式,像是一種默契。
所以他沒有多言。
「夜久的檢查表……放到哪裡去了啊?」

看見老師隨意翻找著,她連忙從整齊的文件夾中抽出遞上。

「謝謝。因為夜久太可靠害我也變懶了。」

「星月老師一直都很懶!」

「要你管。」聽到熟悉的口頭禪她又笑了。

星月老師果然很狡猾。
只要一下就能讓她建立起的防線決堤。

「別光在那裡傻笑,快過來檢查。真是的,難得的週休吶……」
星月老師邊嘟嚷著向她催促。

一旦與先前恣意無憂的那段相處時光連接上去,她便忘了自己應該成熟這件事情。於理,學生夜久不能因健康檢查耽誤校園保健醫的時間。

自己果然又拖累老師了,她不由得低下了頭。

「別顧著發愣,該量身高了。」

「對、對不起。」
月子匆匆忙忙地站上了測量臺,明明離得很近,卻不斷地逃過星月的視線。

看著這樣的她,星月在心底嘆了口氣。

「好了,不要動,可別像直獅一樣偷踮腳啊!」星月老師一手拿著刻度儀,湊近了臉想看清數據。

縱然不斷地逃開交錯的視線。
這一刻,月子仍清楚地聽見自己心跳的頻率。
噗通、噗通…….

老師的側臉很近、很近。
彷彿連呼吸都要重疊在一起。

然後,星月的視線直直地望著自己。
深邃的雙眼映照著自己的身影。
逃開這雙眼睛,便是逃開了自己的真心。
為了逃開此時不公正的自己,她閉上了雙眼。

輕聲地嘆息落在耳邊。

「作為大人真是失職……」下一秒柔軟的雙唇覆了上來。

「唔……」月子不知道是自己的幼稚操控了理性?抑或是……

正要確認,卻聽得一聲在耳際的對不起。

「先別睜開眼睛,……身為大人卻比不上妳理智,真是……」

「星月……老師?」

碰觸了,然後、溫度再度遠離。

「應該快點把健康檢查結束,這樣夜久月子和星月琥太郎的週休想去哪裡都行,沒想到我卻……」睜開雙眼之後,映入眼簾的是一臉自嘲的琥太郎。

「星月老師對不起……」
沒有掛心於她的道歉,星月無奈地揮了揮手,寫起身高紀錄。

背對著她書寫的琥太郎繼續說道:「本來希望妳能像以前一樣撒嬌,沒想到妳一直都很成熟,反而是我……」

半抱怨的無奈語氣和背影,讓月子忍不住抱住星月,緊緊地。
「很喜歡……老師。可是、不可以任性……」

「妳可是孩子啊。」感受著自身後傳來的小小、小小的溫暖,星月淡淡地笑了。

「我、以為,追不上老師,很幼稚……」
白大褂上暈開的痕跡,一朵接著一朵。

終究是個孩子啊……

那句話原來是帶著這樣的心情。

希望對方能撒嬌,用孩子天真的想法,來推動因無謂現實情懷與大人矜持而動彈不得的自己。

摸摸哭泣的月子的頭,星月換了個姿勢。
「太早變成大人的話,我會很困擾啊。」

在琥太郎的懷裡似乎聽見這樣的低語。


* ──

因為過去而產生的距離無法縮短。
但是,和你一起的當下、走在交錯的未來線上。
那一定就是,無論歲月,與你相伴的方法。

──

全文完



後記))
為了jewel寫的新稿,雖然構想是很久以前就有的
本來備的是一篇琥月大學篇甜文,不過後來填滿的卻是這個坑。
也許是隨著AA發售逼近,所以屬於高中月子的心情又再度糾纏上心
星月的部份描寫的比較少,主要還是希望能從月子「片面」的角度去體會
那種追逐的心境。總覺得雙方心情都寫滿了就少了點可以探究的什麼。
不過這時候就會很羡慕遊戲2回目才會出現的獨白功能,
本想試著穿插進文然而怎麼樣都怪於是放棄了w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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